記癸巳和月遊序
民國一百零二年歲在癸巳和月末,南國炎夏熱氣難耐,然風雲難測,時而曝之,時而雨之。風雲之莫測,亦無阻餘赴南疆、客庇能。甲午朝,有幸乘車南游淡邊,得以子翔、潤榮二人相邀,驅車至滿剌加牙力湯浴場。此湯溫而不燙,浴於此者定樂不思蜀焉!
丙申夜,自京師驛站乘車北上。丁酉,天未破曉,餘與雪州群賢已至北海驛站,行半里路至渡頭乘舟渡海。舟行於水,乘風破浪,不出十里,即便達庇能也!庇能者,謂之“東方花園”,乃海上絲路之明珠也,臥滿剌加海峽之陰,氣候宜人,惠風和暢。餘與自四方之學記相約暢遊庇能,覽其名勝、食其佳味、感其人文。己亥,千里之行歸來心胸舒暢,故書一小記以載和月遊之樂事也!
丙申夜,自京師驛站乘車北上。丁酉,天未破曉,餘與雪州群賢已至北海驛站,行半里路至渡頭乘舟渡海。舟行於水,乘風破浪,不出十里,即便達庇能也!庇能者,謂之“東方花園”,乃海上絲路之明珠也,臥滿剌加海峽之陰,氣候宜人,惠風和暢。餘與自四方之學記相約暢遊庇能,覽其名勝、食其佳味、感其人文。己亥,千里之行歸來心胸舒暢,故書一小記以載和月遊之樂事也!
時歲次癸巳孟夏辛丑書
前言
13年前,我隨著父母,乘著渡輪越過庇能海峽,來到了當時的檳榔嶼,然而當時的記憶都變得模糊不堪、支離破碎,對檳榔嶼的印像只滯留在亞依淡鶴山上的大寺院。
13年後,我腦海裡對檳榔嶼支離破碎的記憶,終於在這次全國營的穿針引線下,好似拼圖般一張張的拼了起來。
悅哉!悅哉!這次幾近千里之行,終於在夏曆四月廿四日那天,回歸到華都牙也那列列車的鳴笛聲中響盡了尾聲。此番和月遊,自華都牙也始,向南出發至淡邊,再輾轉北上,途徑京師後渡海抵檳榔嶼,最後亦終於華都牙也。這次南下有幸能夠於淡邊,與子翔、潤榮、廣業等人相聚。雖短暫得只有區區一日,然而正是因為這短短的一日,讓我嚐遍了當地的美食,當中包括了當地獨具馬六甲娘惹風、辣椒醬略帶甜味兒的椰漿飯、肥美鮮甜的沙爹。牙力的湯浴,也讓纏身老久老久的壓力,在那一剎那間得到全所未有的釋放!
四月廿一亥時,我來到了吉隆坡中環的離境廳等候子時的火車。等候當兒,和亦正在等候火車南下獅城的印尼遊客聊了起來。那位姥姥,仍能流暢地說漢語。然而其已是僑生華人的女兒,卻無法流暢的說起漢語、閩南語,都是說印尼語,夾雜著大量漢語詞。姥姥的孫兒,雖能聽懂漢語,卻不願意說漢語。他說著一口流利和正腔的印尼語,和一般在電視上看的印尼劇中孩子們說得印尼話無異。
這時,我不禁備感無上的幸福。雖身在馬來西亞仍時有不平等的待遇,然而我仍能說華語及客家話等方言,能夠跟回老祖宗的姓氏,有自己的漢名,還能接觸傳統文化。印尼的炎黃子孫,早已在迫害之下無法傳承老祖宗流傳下來的瑰寶,若無錢者更談不上學習中文。我們仍然能夠學習中文、接觸中文,更不需花費太多即可學習,可是我們卻沒有好好珍惜。大馬人不止中文水平日漸低下,更常聞有者因華文將“拖累”成績而選擇不報考中文。想到這裡,我難掩心中的悲感,可是卻也做不了什麼,嗚呼哀哉!
子時,我乘坐的列車緩緩朝北離開了京師,就在這時偶然巧遇雪隆區的學弟妹們,真慶幸他們都趕上了這般列車,否則我真也不知他們該怎麼北上。在車上搖搖晃晃了一個夜晚,終於來到了北海。我們登上了渡輪,迎著晨曦來到了這個美麗的海峽明珠……
時歲次癸巳芒種書